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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ohn Green的書通常有著類似的架構:一個介於普通與不普通之間的主角,與他/她不尋常的夥伴們一起解決一個事件,並從中了解了某項事物,某種模稜兩可,隨著不同人判讀會有不同結果,但心滿意足的事物。故事的結尾通常不好也不壞,在喜悅與感傷中間拿捏得恰到好處,也不會有強烈的懸念,因為你知道,即使你不再閱讀它,這些人物依然會繼續好好的過下去。

 

無限有盡頭嗎?有了盡頭,還能叫做無限嗎?對一般人來說可能只是一個邏輯或是哲學上的問題,對某些擁有特殊精神疾病的人來說,「尋找無限的盡頭」可能就是他們生活的寫照。雖然書中沒有給一個明確的診斷,但是艾沙有著侵略型的思考,一些類似OCD的行為,在最嚴重時可能還有類似幻聽的症狀。她與好友黛西主動地被捲入當地大亨失蹤的案件 獎金非常誘人,而在美國的大學學費非常不親民。在過程中戴維斯(大亨的兒子)與艾沙相戀,但是艾沙的侵入性思考 主要是困難梭狀桿菌的傳染與傷害 阻礙她與他人有親密接觸的行為,甚至會讓她想要吞下酒精來消滅細菌。相較於艾沙精神上的壓力,黛西的苦惱非常世俗:錢與愛情。價值觀的不同是否終將引領兩人走向歧路?面對排山倒海而來的壓力,崩潰的時間點是否越來越近?

 

任何人都能看著你,卻很難找到人跟你看著同樣的世界。

 

你常常覺得無助,孤獨,旁邊的人都是傻子,卻沒有人相信你嗎?或者明明從同一個起跑點出發,當大家跑在平坦的路面時,你卻在滿布小石子的山路上奔波?那麼恭喜你 你是一個正常的人。這不是一件在不同位置上就能了解的事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與苦惱,有著不同的成長背景,因是即使看待同一件事物,仍會得到不同的結果。這對艾沙來說更是困難,要不是同樣遇到父親離開的事故,她與戴維斯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,而且終究,他們是屬於不同世界的人。

 

「肉體或精神的痛苦帶來的挑戰之一,就是我們只能透過隱喻來理解它。痛苦沒辦法像桌子或身體那樣來表現。就某方面來看,痛苦可以說是語言的相反。」

 

精神上的痛苦是無法分享的。我們從閱讀中看到艾沙很努力的嘗試反抗,在腦袋中掀起一場場微小的戰爭,但是即使對於好朋友黛西,她也沒有多說些什麼。她早已放棄向別人述說,因為其他人是沒有機會理解的,而且就算理解了她的苦楚,也無法幫她做些什麼。這似乎像是一個迴圈,除了死亡與共存之外沒有其他的解法。但是我們仍舊應該去關心這些人,雖然不一定會有實際上的幫助,你無心的一句話,也許會成為打開一切糾結的鑰匙。

 

「沒關係。沒有人能夠真正瞭解其他人。我們都被封閉在自己裡面。」

 

John Green不會寫一個完美的結局來討好讀者。理解他人很難,很不實際,是勇敢又愚昧的事。戴維斯也許曾經很接近艾沙的內心,但是他無法瞭解發生在艾沙身上的事,即便他們彼此相愛。他也可以選擇就這樣盲目的愛著艾沙,但是這樣依舊會傷害兩人,於是他做了一個最困難的決定 放手。

 

我們都會在生活中遇到重大的阻礙。那會讓我們悲傷,發狂,想要破壞一切,或是將所有附近的人拖下水。更嚴重者,會希望用死亡來結束一切。但是不要忘記了,這個事件總會過去,時間不會永遠停留在一處,而你不想被時間遺留下。你可以覺得脆弱無比,覺得世界是永無止盡的磨難,知道時間不會使任何傷口癒合 但是Life goes on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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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oldking47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